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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日了!
五日来,这个男人就靠着那冰冷的仪器维持着那微弱的气息。
这个男人,这个向来意气风发的男人,从不曾如此脆弱过,此刻的他奄奄一息,脆弱得让她害怕---
五日来,几度垂危又几度被抢救过来,如此折腾着,让所有人皆心力交碎---
但他们都不曾放弃过希望,众人都相信这个男人,他们说他是如此的强大,一定会扛过来的!
她更是如此坚信着,因此她总是守在他的榻前,希望他醒过来的那一刻,让他能看到她---
她凝神望着眼前苍白憔悴的脸孔,他的眼脸紧紧地闭着,将那能洞悉一切的黑眸盖住了,叶初云这才发觉,原来这个男人的眼睫毛竟如此的长---
她的目光一一扫过他的眉眼,一直往下,目光停留在他的双唇。她站了起来,拿着一根锦签蘸了些水,小心翼翼地避开那插入男人鼻喉间的管子,轻轻地涂上他那干裂的双唇,一下又一下---。
“钧座的情况不容乐观啊,这种情况,晕迷的时候越久,醒来的机会就会越微的----如果钧座已经昏迷了五天了---”清晨时,陆军医对着林副官所讲的话在她脑海响起,拿着锦签的手抖了抖,一滴泪珠从她的眼眶垂了下来---
不---不会的,她在心中如此跟自己说着,俯下身,她轻轻地伏在男人的腹部,静静地,静静地,倾听着从他身体发出的那轻微的生命的气息!
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。
女人一直如此静静地候在病榻旁,眼前男人人脸孔越来越模糊,她伸出手来,握住男人那一直打着点滴的手,十指交合着----
目光定在他的指间,一股疲惫向她袭来,抵不住这困顿,她将头轻轻地倚在床沿上,不多时,已沉睡了过去---
四周一阵的寂静,那从仪器上发出来的声音是显得刺耳---嘀---嘀---嘀---
然而伏在床沿的人却丝毫不受其惊扰,她睡得相当的沉。
在这一片死寂当中,那被她那纤细的柔夷紧紧地握住的宽大手指动了动,随即,那一直毫无声息地躺在床榻上的男人缓缓地睁开了双眸,他微微地侧过脸,望着那趴在他床前的女人----
“云儿---”他艰辛地唤着她的名声,声音有些细小,沉睡中的人儿根本听不到。
于是,那只打着点滴的手从她掌下挣了开来,轻轻地扶上了她的脑袋。
沉睡中的人侧过头颅,缓缓地睁开眼睛望着他,在看到那双深邃的双眸之时,一滴晶莹的泪珠从她的眼角垂了下来。
“云儿---”他唤着她,那声音依旧低沉好听,虽然带着一丝的沙哑。
她紧紧地握住他的手,望着他,说不出话来,只能不停地哽咽着。
男人嘴角轻轻地扯动了一下,他的手扶上她的脸蛋,眸色变得深沉,他望着她,良久,才说道:“云儿,不要生我的气;嫁给我!可好?”
一时间,情绪太过激动,女人什么话也不能说,只能不停地点头,不停地点头---
“好!”直到自己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---那一霎那,趴在床沿的女人猛地乍醒过来,她急切地看了一眼紧紧地握在掌心的大手,又急急地扭头望向床头---
躺在床上的男人依旧没有一丝的动静,他那双眸紧闭着,耳边除了“嘀,嘀”的仪器声之外,什么动静也没有---
以为他醒过来了,那情境是如此的真实,她甚至觉得脑后还有他掌心的余温---
原来,竟是南柯一梦!
一行清泪无声地从她的眼角流淌下来,一滴连着一滴,无可间断--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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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已入初冬,可外头的阳光极强烈,光线从阳台射了进内,暖洋洋的。
阳台上摆着好几盆仙人掌,她还记得那里曾经摆过几盆兰花的,那白色的花瓣,以及从花瓣内透出来的淡淡的幽香她依然忘记犹新---
‘喜欢吗?我知道你喜欢花,就命人将它从暖房搬到这里来了,以后我让她们一天换一种花放在这里给你欣赏可好?’
他曾经霸道地用双臂将她圈在墙壁间,强势而霸道。
他用那极深情的双眸望着她,对着她说下这么一段话;那时她是回签他的,对,她说不需要。
于是,阳台便换上了仙人掌,此时此刻,她是多么渴望阳台摆放的是那几株幽兰----
静静地椅在窗台,望着阳台的方向,一道强烈的阳光照射在她身上,她依旧觉得阵阵的森冷,她只能模仿着他的动作,用双臂紧紧地环住自己的身子。
“夫人---夫人---”一声激动的叫唤声响起,随即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。
叶初云依旧一动了不动地倚在那里。
“夫人---”张妈气喘吁吁地